国庆长假第二天,接到吕梁岚县“刘亲家”的电话,今年土豆又丰收了,你们来拿吧!
“刘亲家”,其实是侄儿刘宁的岳父。多年来,因两家大人们常来常往,水到渠成,以“亲家”相称。去年金秋,我们从太原去了岚县,“亲家”老两口在家中,用山药蛋为主的特色农家菜来招待我们,谁不是吃得肚儿圆!
10月3日一大早,我们乘车沿“太佳、平临”高速公路,风驰电掣,仅用两小时,就赶到了岚县。深秋的晋西北高原,天空湛蓝,云似雪莲,层林尽染,流金铺彩。再看路两边的田野上,高粱擎火把,玉米赛棒槌,谷穗拖狼尾,大葱墨绿白,土豆如碗大,黄豆咧开嘴。有的农民朋友,正在五谷喷香的田野上,忙碌着收获沉甸甸的果实。
触景生情,我不禁想起了唐代诗人王维的“空山新雨后,天气晚来秋”;宋代爱国诗人辛弃疾的“稻花香里说丰年,听取蛙声一片”……在岚县梁家庄宁家湾村附近,我下了车,用深情的目光久久凝视着这北国乡村原野上这画一般的风光。真是:不是画稿胜画稿,心中荡漾喜悦潮。手攥果实久不放,一曲山歌冲云霄!
我正美滋滋地欣赏美不胜收的丰收图呢,蓦然,有人叫我“大姑父!”回头一看,是侄儿刘宁。他告我,刚刨出的土豆太多,返回家拿了几个编织袋。正好!我和侄儿相跟着来到自家地里。活儿接近尾声,我夺过侄儿媳手中的铁锹,左脚一蹬,土地特别松软,把土一翻,土豆出来了。再一看,圆圪溜溜,有的,足有碗那么大。我撂下铁锹,蹲下拾起一个“大家伙”,散发着泥土湿润的浓香。丰收的果实,是如此地喜人!
我们把一袋袋土豆搬到手扶拖拉机上,沿着弯弯的黄土路,说说笑笑回到了家。这时,饭已做好,屋内屋外都弥漫着饭菜香味。我们盘腿坐在热乎乎的土炕上,吃着香喷喷的莜面鱼鱼伴着的黑猪肉片、金瓜、土豆块、宽粉条的烩莱。真是美味!
饭毕,我睡在了少年时代在老家睡过的热炕上,很快,进入了甜甜的梦乡。我梦见自己儿时的样子,儿时的时光,儿时的快乐……那是只能在梦里找回的记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