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清五样松的传说

临清市东不远的地方,有个陈庄。庄上有个聪明伶利,又十分好看的姑娘,叫陈姑。由于她长得俊,心眼又好,几家财主都想娶她做媳妇,可陈姑怎么也不愿意。原来她早已看上了本村一个叫刘奎的后生,而刘奎也同样爱上了陈姑。刘奎家里很穷,父母又年老多病,常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。可刘奎一心想读书,陈姑就用自己的积蓄周济他。这样一来,刘奎十分感激陈姑,他读起书来更加上心了。陈姑的爹娘早就去世了。她独自一人生活,本来就不宽裕,再加上不断周济刘奎,所以日子过得也渐渐艰难起来。刘奎见此情景,很过意不去,就不想再读书了。可陈姑却十分反对,她说:“奎哥,你放心吧,我可多纺线,多织布,就是生活再难,也要让你把书念下来。”刘奎感动地流着泪水说,“姑妹,你对我这么好,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你的深情。”从此,陈姑就拼命地干活,刘奎也没黑没白地读书。时间过得很快,转眼之间几年过去,又赶上了大比之年,陈姑很想让刘奎赴京赶考。可刘奎的爹娘却作起难来,家里这么穷,没有一点积蓄,进京赶考拿什么作盘缠呀?于是,他们把陈姑叫到家里,说:“孩子,你为了能让奎儿读书,已经吃了不少苦。这赶考虽然是件好事,可家中实在出不了路费,我们也不忍心再让你为难,这事就算了吧!”陈姑笑了笑说:“二老放心,这些年咱什么苦难都熬过来了,好不容易熬到今天,说什么也得让他去。咱不求光宗耀祖,只求做个堂堂正正的人吧。盘缠的事我早打算好了,俺家那几间房子变卖了,以后……以后我就搬过来住。再说奎哥一走,你二老也得有个人照顾呀!”几句话,把二位老人说得心里热乎乎的,刘奎也感动得落下泪来。事情全按陈姑说的办了,刘奎赶考的事,总算应了人愿。刘奎启程那天,陈姑为他包了顿饺子,一家人坐在一起高高兴兴地吃了顿团圆饭。陈姑又给刘奎打了个包裹,里面装了些衣物和吃的东西,又把自己的手镯摘下一只放在里头,含着眼泪对刘奎说:“奎哥,你一人上路,俺很不放心,路上一定要找个伴儿同行,渴了饿了要买热饭热汤吃,千万别吃冷的,自己要处处当心,想家时,就拿出手镯来看看,考中考不中都要早点回,别忘了小妹在家等着你。”刘奎被这番话感动得真不知说啥好,他含着眼泪抓住陈姑的手说:“姑妹,我终生也报答不了你对我的深情厚意,你的话我一定要牢记在心,家中的爹娘就托付给你了,我一定早点回来。”刘奎说完便起了身,陈姑送他到村头上,人走的都不见了影儿,陈姑还站村头望着,望着。陈姑为了照顾两个带病的老人,日子过得十分艰难,白天织布,晚上纺线,不敢闲一会儿,才勉强顾上了全家的吃穿。一晃半年过去了,刘奎既没有回家,也没有音信,可把陈姑想坏了。她挂心奎哥是不是病在外头?还是路上遇到坏人?也担心奎哥没有考中,想不开……她想呀想,白天吃不下饭,晚上睡不着觉,身子就一天天地消瘦下来。两个老人更是想儿心切,由于他们经不住长时间思念的折磨,不久就相继去世了。本来生活已十分艰难,要一下发送两位老人,可真不容易。陈姑想:刘奎不在,再难也得买两口棺材让老人入土,不然怎能对得起奎哥呀?拿什么买呀?她看了看这半间不值钱的破草房,最后她想:只有走卖身为奴这条路了。她托人与本村薛财主家作了说合,以两位老人的棺材钱作为身价,将自己卖给了薛家。临行前,她披麻戴孝,总算把两位老人安葬了。陈姑白天给财主家干活,到了晚上就对着孤灯落泪,泪都流干了。可是她想:只要刘奎哥还在人世,总有一天他会回来的,我一定要等他。可是由于身体越来越瘦弱,她在梦中常常叼念:“奎哥呀,快回来吧,如果再晚了,就恐怕见不到你的小妹了。”这一天,外边忽然传来了喜讯,刘奎赶考得中、做了大官,过几天就要回乡了!这消息像一声春雷,一下把陈姑震懵了。她高兴得一时没法叙说,便扑倒在坑上,放声地大哭起来,直到把满肚子的委屈和酸楚都哭了出来,才逐渐平静下来。她暗暗地想到:我总算把奎哥盼来了,他回来了把我赎出去,又能重见天日了,她又想:奎哥做了大官,俺也不去做那贵夫人,穿戴那凤冠霞帔;她又想:奎哥做了大官,我也得难难他,叫他给我做饭扫地,伺侯伺侯我,因为我为他受了多少苦呀!想着想着,又落下泪来。陈姑这几天像换了个人似的,脸蛋红扑扑的,眼里也有光彩了。不一日,又有讯儿传来:刘奎的官轿已来到临清州,快要到家了。陈姑一听,心里急促地想:天哪!来的那么急,俺可什么都没准备哩。嗐!准备个啥,就这身破衣裳更好,叫他看看我在家受的啥个罪!可说是说,身上总得见点新鲜气儿呀!她一口气跑到地里,采来了五样野花插在了头上,偷偷跑在那半间草屋里,捂着怦怦直跳的心口,只等着奎哥的到来。听,真来了,开路的锣声响得那样当紧!陈姑想:我是不是去迎迎他?不行,得让他来见我,别让人家说咱见官眼开!她焦急地等呀等。哎?!怎么锣声不响了,人也没有来?陈姑正在疑惑间,给财主做饭的王妈进来了。她一进门,就含着眼泪,一把抓住陈姑说:“天哪,我苦命的孩子,你还坐着傻等哩,刘奎带着新夫人回去了!”陈姑愕然地问道:“什么,他回去了?!”她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。王妈道:“真的孩子,听说他娶的丞相的闺女,我见了,她头戴凤冠,身穿霞帔,坐在轿里好不威风哩!人家是回家祭祖的,祭完了祖就回去了。”陈姑像霹雷轰顶一样,愣住了,她喃喃地说道:“不会的,不会的,我就去找他,他可能认为我也不在人世了!”她仍然抱着这一线希望。王妈妈流着眼泪说:“孩子,你找他已经没用了,你的事我都对刘奎讲了,他只说以后给你捎些钱来就是了。”陈姑听此,悲痛欲绝地喊了一声:“天哪……”就一头栽倒在地,昏了过去。当王妈把她叫醒,她从地上爬起,陈姑便疯也似地往外跑去。她跑呀跑,一口气跑到爹娘的坟上,又是一阵裂人心肺的痛哭。她哭着哭着,忽然又狂笑起来,她猛地站着,大叫一声,便一头撞在了一棵大树上。可怜的陈姑,就这样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。不久,在陈姑死去的地方,长出一棵松树。这松树五条枝股,却长出了五样不同的叶子。人们都说这是陈姑头上戴的那五样野花演变的。它伸展着长长的枝臂,迎风摇曳,好像在对过路的人们诉说那悲惨的遭遇,也像是在对刘奎这种不义之人的控诉。搜集整理:王子华

来源:文旅临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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